做学问离不开“体育老师”:思想家韦政通的健身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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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学问离不开“体育老师”:思想家韦政通的健身之道

1998年5月,笔者第一次见到韦政通先生,见面第一句话:“辛苦你了,跑了这么远的路。看来你的精力还可以,做学问精力很重要。”

就在“看来你的精力还可以”这句话说完之后的几天里,有意无意之间,先生总能跟我谈到健康对于为学的重要性问题:“四十岁以前靠父母,四十岁以后靠自己。”先生这句话的意思,是说人在四十岁以前,DNA的遗传力量是决定性的,四十岁以后,要保持良好的体能和旺盛的精力,主要就得靠经常性的锻炼了。

就是那次在镇江,先生跟我说起过一件事情,他在读中学时跟一位体育老师关系很要好。现在市井间流行一句糟蹋人对历史无知的话语,叫做“你的历史是体育老师教的吧?!”可是先生这位体育老师却是懂历史的,先生说他的那位体育老师跟他说:“历史上所有对于《三国演义》的看法都是错误的。”我听了以后觉得那位体育老师确实很有见地,究竟说了什么,我竟然想不起来了。

先生跟那位体育老师要好,这件事情本身就说明先生小时候是很喜欢体育的。据说在去台湾之前,先生一度是学校篮球场上有名的“坦克车”,横冲直撞,无所阻挡。到了台湾之后,还曾在台湾篮球队里“混”过一段。读者诸君若是不信,我可以给您摆出一张照片看。

思想强者背后的体能保证韦政通先生重视身体锻炼的好习惯

这张照片是先生于台湾篮球队训练期间,为了让身体更当用,在健身房里健身的场景,虽然没有《掷铁饼者》那样雄健,但也不是我这种身体能够靠到近前的。

先生从小喜欢锻炼,后来学术、思想工作繁忙,曾有二十年间每天伏案工作16小时的经验,痴迷投入到了“非我作诗,乃诗作我”的程度,没有体能的保证是没有办法做到的。

先生四五十岁前后,每天早晨坚持跑步,这是我在整理先生遗存书信时从台湾“神州学社”一位负责同学的信件中发现的。这位同学的名字写得很“狂草”,认不清,只在信封上可以看出他姓温。这位温同学的信也有很多地方看不清晰,说先生锻炼的事情那一句却很清楚:“那天听他们说,老师每天早晨跑步,而且气色红润,炯炯有神。”这封信的落款时间是“民国六十九年五月十二日”,也就是1980年,那年先生54岁。 

思想强者背后的体能保证韦政通先生重视身体锻炼的好习惯

思想强者背后的体能保证韦政通先生重视身体锻炼的好习惯

先生60多岁时,平日出行还经常骑单车,也算是一种锻炼。下面的这张照片就是证据: 

思想强者背后的体能保证韦政通先生重视身体锻炼的好习惯

先生晚年依然在锻炼,学气功治疗右手颤抖,争取重新写字。这虽是当时的目标,但是习惯了锻炼,在体育运动中寻求快乐和健康,却是先生从小到老一以贯之的优良习惯。2015年,在深圳海关工作的朋友陈海联去家中看望先生,听他讲锻炼身体的故事时,征得先生同意,摸了摸先生的臂膀和小腿(这件事情有点令人羡慕嫉妒恨,连我都没摸过,被他给摸了!),说是“只能用健康来表达。”“只能用”,是一种高度的赞叹,虽然没有使用感叹号。

先生不仅自己锻炼,还诱导别人坚持体育锻炼,并且现场“蛊惑”,直接“教招”。我身边的几位朋友何卓恩、尹文汉、易燕明、刘小琴等都曾当场遭到“毒化”,被他“拉进”自己的队伍,直接跟随这位“教历史的体育老师”学习简单的锻炼过程。

下面的照片,是先生88岁在海滨游赏时练习气功的场景。

思想强者背后的体能保证韦政通先生重视身体锻炼的好习惯

思想强者背后的体能保证韦政通先生重视身体锻炼的好习惯

先生过世以后,《羊城晚报》发表了一篇署名李怀宇的文章,是这位“羊城名记”专门采访先生的记录,文章的标题就叫《“做学问一定要有好身体”》。 

思想强者背后的体能保证韦政通先生重视身体锻炼的好习惯

先生重视体育运动的劲头,着实令人敬佩,同时也值得学习,虽然我于先生的这套说法并不是十分在意,也绝对“拒绝”现场跟他学习。他对此无可奈何,当面对我的朋友和学生们奚落我:“他不把这个当回事的。”意思是说:“咱们练咱们的,不屑于搭理这个顽固不化的家伙!”

其实先生不知道,我原来也玩过很多体育的东西,上高中时曾经把篮球从一位阻拦者的胯下,直接拍过他的两腿,让篮球稳健地飞进框里,这个经验先生肯定没有。大学时的体育老师,还曾送我一个足球“铁大门”的光荣称号,这件事先生也不知道。羽毛球、乒乓球、排球都会玩,单杠曾经玩过双臂大回环,引体向上能搞100多下,还跟名师燕子杰练过几天少林寺的绝传武功“梅花桩”。现如今虽然看上去有点像飘絮,可当大风来时,还可以依靠抱紧电线杆子,保证不被吹飞。新近这段时间,虽然没黑没白地处理先生身后事情,但也经常走路,每天一万步大抵还能达到。

先生不仅是学术、思想的强者,而且是体育运动的强者,他能够坚持不懈地“严重”工作60年,体能的保障起到了非常基本同时也非常重要的帮衬和支持作用。这一点,确实值得所有试图在学术工作上取得一点成就的后来者们好好借鉴。

原标题:思想强者背后的体能保证韦政通先生重视身体锻炼的好习惯

本文作者王立新系深圳大学文学院教授,凤凰网国学经作者授权发布,现标题为编者所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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