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六记》中的芸娘 大概是古代完美妻子的典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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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六记》中的芸娘 大概是古代完美妻子的典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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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芸是《浮生六记》作者沈复的妻子(也是他的表姐),也是被林语堂称为“中国文学上一个最可爱的人”。每每读《浮生六记》,看到“陈芸”二字,伴随的感受除了“心疼”还是“心疼” 。

张爱玲曾说过:遇见你,我变得很低很低,一直低到尘埃里去,但是我的心是欢喜的,并且在那里开出一朵花。陈芸之于沈复是奋不顾身的,是用生命去爱的,且低入尘埃,但令人惋惜的是,这份低入尘埃的爱,并没有开出一朵花。

两次主动为夫纳妾

其一,归家已三鼓,芸曰:“今日得见美丽韵者矣,顷已约憨园明日过我,当为于图之。”余骇曰:“此非金屋不能贮,穷措大岂敢生此妄想哉?况我两人伉俪正笃,何必外求?”芸笑曰:“我自爱之,子姑待之。……其二,芸私告曰:女伶中有兰官者,端庄可取。

在1794年,沈复的表妹夫从广州带回了一名美艳小妾,在沈复夫妻面前显摆炫耀。沈复虽口头对陈芸说“况我两人伉俪正笃,何必外求?”但是身处三妻四妾的时代和作为男人的本性,沈复不可能没有纳妾的念头。只是面对贤惠得体的陈芸,他不好意思将此想法宣出于口。

“能察眼意,懂眉语,一举一动,示之以色,无不头头是道”的陈芸怎会不知丈夫的想法,即便心中有一百万个“臣妾做不到”,但是在“三从四德”教条下,她只有用一百万零一个“臣妾能做到”的念头,将不满的情绪雪藏,主动为丈夫“痴心物色”。

尽管如此,上天并未因为她主动为夫纳妾的“贤惠”之举,而厚待与她,反而要了她的命。后憨为有力者夺去,不果。芸竟以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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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茶不济拔钗沽酒

余则从之学画,写草篆,镌图章,加以润笔,交芸备茶酒供客,终日品诗论画而已。更有夏淡安、揖山两昆季,并缪山音、知白两昆季,及蒋韵香、陆橘香、周啸霞、郭小愚,华杏帆、张闲酣诸君子,如梁上之燕,自去自来。芸则拔钗沽酒,不动声色,良辰美景,不放轻越。

有元稹诗云:谢公最小偏怜女,自嫁黔娄百事乖。顾我无衣搜荩箧,泥他沽酒拔金钗。

因为信件称呼和替沈复之弟借债担保的误解,沈复夫妇被父亲驱逐离家,借住在朋友的萧爽楼。此时,沈复夫妇的主要经济来源是“芸绣、妪绩、仆则成衣,以供薪水”,可以说是收入极其微薄。

落拓不羁的沈复“素爱客,小酌必行令”为了满足沈复宴宾的需求,陈芸不仅要赶制绣品换钱;还要当厨娘,“烹庖瓜蔬鱼虾”;还要当保洁员,因为沈复“又好洁,地无纤尘”。不济之时,还要默不作声地典当自己的首饰,购置酒菜,招待宾客,以维护沈复的“面子”。在这种情景下,陈芸不仅身累,心更累,但她却无怨无悔,对沈复可谓用情至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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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撑病体绣经换钱

因是芸誓不医药。偶能起床,适余有友人周春煦自福郡王幕中归,倩人绣《心经》一部,芸念绣经可以消灾降福,且利其绣价之丰,竟绣焉。而春煦行色匆匆,不能久待,十日告成,弱者骤劳,致增腰酸头晕之疾。

在《红楼梦》中,宝玉不小心将贾母送的一件珍贵的孔雀裘烧了一个小洞,织补匠人不会补,而宝玉第二天必须要穿。尚在病中的晴雯,不顾天寒体弱,彻夜织补至孔雀裘至完好如初,累的一病不起至香消玉损。

在《浮生六记》中如出一辙的是,陈芸在血疾大发时,因为沈复的画铺“三日所进、不敷一日所出”,为了“绣价之丰”,陈芸拖着病体用十日修成了一部《心经》,累到“病转增,唤水索汤,上下厌之”。陈芸简直就是现实版的“勇晴雯”,拿自己的健康和生命成全爱的女人,让人心敬,更让人心疼!

命悬一线拒医阻诊

余欲延医诊治,芸阻曰;“妾病始因弟亡母丧,悲痛过甚,继为情感,后由忿激,而平素又多过虑,满望努力做一好媳妇,而不能得,以至头眩、怔忡诸症毕备,所谓病入膏盲,良医束手,请勿为无益之费。

在连日绣经的劳累还未得到缓和之时,病恹恹的陈芸又遭遇了小奴阿双的“卷包”,以致“病势日以增矣”,“形容惨变,咻咻涕泣”。此时,沈复要为陈芸延医诊治,陈芸拒绝,因为她知道他囊中羞涩。因此,她不仅劝沈复“勿为无益之费”,还体谅沈复,遗言“如无力携妾骸骨归,不妨暂居于此”,更为沈复将来打算,“另续德容兼备者”。

在一息尚存之时,陈芸满脑满心的还是在为沈复着想。这个为了爱情而低入尘埃的女子,最终在病痛的折磨中,带着万分不舍、带着万分留恋,红消香断、含恨而终。奋不顾身的付出,低入尘埃的爱恋,也未曾能开出一朵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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