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可卿死后公公贾珍如丧考妣 丈夫贾蓉为何冷眼旁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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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可卿死后公公贾珍如丧考妣 丈夫贾蓉为何冷眼旁观

有没有想过,贾蓉眼里的秦可卿是怎样的?是否也如整个贾府偌大家族人们众口一词所评价的:美丽的妻子、孝顺的儿媳、和谒的妯娌、乖巧的晚辈……

《红楼梦》中,贾蓉对秦可卿的态度,没有清晰的表达,没有明显的描述,甚至是爱是恨是疼是怜都不能轻易觉察,掩卷而思,真是一个像雾像雨又像风一样的迷,让人一脸茫然。而其他一些人对于秦可卿的态度,比起贾蓉的雾里看花来,则清晰明朗何止数倍。

比如贾珍。贾珍是秦可卿的公公,公公疼儿媳,虽然说在传统社会里不少,但大都遮遮掩掩、讳莫如深,轻易不会表露出来,尤其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表露出来。而贾珍这个公公疼儿媳真是疼得惊天动地、昏天黑地、呼天抢地、感天动地,生怕地球人不知道似的。儿媳病了,找最好的医生;儿媳死了,“贾珍哭的泪人一般”,甚至“恨不能代秦氏之死”;儿媳的丧事,办得轰轰烈烈,如丧考妣。这态度,也确实够明朗的了,简直明朗到不可理喻的程度!

又比如贾宝玉。宝玉与贾珍平辈,是贾蓉和秦可卿的叔叔。不过,这个叔叔年龄比侄子和侄媳都小。宝玉年龄虽小,但她对秦可卿这个侄媳的态度也明朗到一目了然。第十一回中,在贾敬生日这天,贾氏上下齐聚东府为贾敬祝寿,期间,宝玉随王熙凤一道,到秦氏卧室看望病中的秦可卿。秦氏拉着王熙凤的手,强笑着、却掩饰不住内心的哀怨说:“这如今得了这个病,把我那要强的心一分也没了。公婆跟前未得孝顺一天;就是婶娘这样疼我,我就有十分孝顺的心,如今也不能够了。我自想着,未必熬的过年去呢。”听了秦氏的话,一旁的宝玉如万箭穿心,眼泪不知不觉就流了下来。后来,秦氏去世当晚,还在睡梦中的宝玉听见外面喊东府的蓉大奶奶没了,连忙爬了起来,“只觉心中似戳了一刀的不忍,哇的一声,直喷出一口血来。”这态度是何等的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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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再回过头来,看看那作为丈夫的贾蓉,在自己的结发妻子从发病到死亡过程中,他的表现如何。秦氏发病不久,贾珍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请来名医张友士,贾蓉领张友士为秦氏把过脉后,到外屋谈到妻子病情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说:“先生看这脉息,还治得治不得?”作为一个丈夫,如此直白地询问,是盼她活,还是盼她死呢?估计阅人无数的张友士听了这话之后,都会要大跌眼镜。

贾敬生日这天,王熙凤去秦氏卧室探病之前,曾拉住贾蓉问道:“你媳妇今日到底是怎么着?”贾蓉听王熙凤问起妻子病情,竟然皱皱眉头说:“不好么!婶子回来瞧瞧去就知道了。”说完,扬长而去。人家问起妻子的病情,作为丈夫,贾蓉的表现,一是话语冷淡,没有解答的热情;二是没有陪同王熙凤去探病的这种属于人之常情的举动;三是从眉宇间,以及快速离去的动作,能看出贾蓉对于别人关心妻子的病情还有一丝莫名其妙的不快。

秦可卿死后,大家只看到公公贾珍在哭号和奔忙,诸如为儿媳选棺材、为贾蓉捐官(想把丧事办风光些)、请王熙凤为治丧管事等等,哪怕是小到确定“寄灵所在”这种鸡毛蒜皮的事情,都是贾珍亲自到城外铁槛寺踏看,亲力亲为,以至于丧事还未办完,贾珍就因心力交瘁病倒了。但即便如此,他还“拄个拐踱”到处张罗。为儿媳办丧事,这个公公用心之厚、用情之深,直令人匪夷所思。

而与忙碌如蜜蜂的公公相比,整个治丧前后,贾蓉作为丈夫的声音和身影,却似乎被父亲的器号和奔忙给掩盖了,掩盖到无声无息。他做了什么事,他作了什么主,他的表情如何,他是否失落伤感或者悲泣,信息杳无。整个过程,他就只有受贾珍之命去领取了五品龙禁尉的文牒,然后就安安静静地享受他那五品龙禁尉的殊荣,木偶一般地,再无声息。对于自己生前风光无限、死后轰轰烈烈的妻子,贾蓉在态度上十分平淡,十分漠然,用“影子丈夫”去形容,或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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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秦可卿的态度,如果说贾珍的表现不像个公公,那么,贾蓉的表现,则更不像个丈夫。在秦可卿的身上,每个人的表现都似乎与本身身份有异乎寻常的错位,这是此书中最让人费解的问题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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