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1日,知名学者、深圳大学人文学院教授王立新在其博客上刊文称,台湾知名魏晋玄学专家、书法家、台湾师范大学退休教授庄耀郎先生因病于当日早晨逝世,享年69岁。
以下为博客全文,图文均经作者授权:
标题:以异常沉痛的心情讣告:二十多天以前为了了解韦政通先生拜访的庄耀郎教授今天过世了!!!
沉痛讣告朋友们:庄耀郎教授过世了
今天下午接近六点的时候,我收到林柏宏博士的微信,说“闻安梧老师讯,庄老师,走了。”看到微信后赶紧拨打林安梧教授的微信电话,没有打通,马上给谢大宁教授发微信问询消息的可靠性,证实是今早的事情。
就在今年4月1日,我来到佛光大学,当晚谢大宁教授和萧丽华教授请我吃饭,回来的路上,跟大宁教授说起了我刚刚到过庄耀郎教授家,说到他的身体很虚弱,大宁教授很是关心,立即要去台北探望。4月3日上午10点半,我又去了一趟庄教授家,他说要去医院复查,等太太回来,我们谈了半个小时,他太太回来后,11点多的时候,我告辞出来,在他家的巷子口愣愣地站了许久,然后叫计程车赶往台大的林正弘教授家,约好了中午见面。
回到深圳后,我忙着整理这次去台湾带回来的各种材料,忙着这面的事情,心里却一直惦记着庄教授。昨天晚上跟大宁教授通微信,大宁教授告诉我说,他打电话给庄教授要去看他,“他无论如何都不让我去看他,听了难受哇!”他怕打扰别人!大宁教授还告诉我:“耀郎兄前几天紧急住院,已无法言语,家中无人,真不知道目前如何呀!”我回复:“太担心,那么一个好人!耀郎教授是个小菩萨,心极善!”大宁教授说“是!”
这才一天还没到,就得到了庄耀郎先生走了的恶讯。
对于庄耀郎教授的过世,我的心情非常沉郁,有关他已到了肺癌末期,是今年3月25日我再次因为韦政通先生的事情拜访他时,他自己亲口告诉我的,说是去年12月7日与他的老师沈秋雄教授一起跟我回忆韦政通先生时,已经化疗过11次。我听后哑了半天说:“化疗多了不好。”
去年腊月三十那天,我打电话给庄教授拜年,他说回老家苗栗乡下过年了,电话里听他的声音虽然有些弱,但却很愉快,跟去年12月见面时差不多。我在电话里告诉他,过完年可能会在三月份再来台湾,到时候再来拜访他,他说“非常欢迎!”
虽然今年4月3日我第三次见到他时,感到他似乎已经虚弱得有些可怕,很无力很无力的样子,说本来想给我写幅字,“但是写不动了,就不丢人了。”可是无论如何,我还是不希望他这么快就走掉,心里想着等今年8月韦政通先生的怀念文集出版时,拿给他一本看看,因为我把对他和沈秋雄教授的访谈放在里面了。他看了一定很高兴。
就在我将要发布这个讣告的时候,又听到了林安梧教授沉痛的电话语音;“立新啊,告诉你个不幸的消息……”
贴几张照片,借以表达对庄耀郎教授过世的沉痛哀悼和由衷不舍!这些照片是我所了解的庄耀郎教授的很少很少的一点情况,都是跟韦政通先生相关的。
这是庄耀郎教授与沈秋雄教授等请韦政通先生每年一聚的场景之一。我在韦先生的家藏照片里看到的。
这是沈秋雄教授与庄耀郎教授等每年请先生一聚的场景之二,时间是2015年。我还看到沈秋雄教授与庄耀郎教授等陪韦先生一起游玩的几张照片,一时心情紊乱,找不出来了。
韦政通先生过世后的去年9月,我来先生家里,在这幅庄耀郎教授写给先生的嵌名联前面的照相,其时我还不知道作者是谁。虽然三个月后我再来台湾见到沈秋雄和庄耀郎教授时,他们告诉我,说他们也去参加了韦先生的追思会。因为他们一直在后面,开完就走了,那种场合,谁都没有心思去联系别人。
去年12月我再去韦先生家,让先生儿子等帮忙,把庄耀郎教授写给先生的嵌名联摘下来,放到先生家门口拍了没有灯光反射的照片:政事兴教流三世,通人立言化众生。
这是去年12月7日在沈秋雄教授家里跟沈秋雄教授和庄耀郎教授合影。
这是去年12月7日,跟沈秋雄教授、庄耀郎教授在沈秋雄教授家门前的合影。
这是去年12月7日中午,沈秋雄教授请吃中饭时,韦先生儿子昭平大哥帮助拍摄的照片。
这是去年12月7日,庄耀郎教授在席间送我字幅的照片之一。
庄教授送我字幅之二。他在席间一次性送我三幅,都是他特意从台北带到沈教授家来专门送给我的。
这是那天吃过中饭后,请饭店的服务生为我们拍摄的合影。从左到右是鄙人,庄耀郎教授,沈秋雄教授,韦政通先生的媳妇黄惠美女士,韦先生儿子韦昭平大哥。
这是今年3月25日下午我来到庄耀郎教授家里拜访,庄教授给我泡茶倒茶的场景。
这是今年3月25日,庄教授在自己的书房里为我赠书题字的场景。
这是庄教授的题字,
这是庄教授的赠书。
我拍摄的庄教授的硕士论文,没拍全,只拍了封皮,序言和目录,准备拿回来给我的研究生们做示范。
这是今年3月25日我去拜访庄教授时他送我的两瓶十年金门高梁酒。他说自己不喝酒,却总是准备朋友们在一起时让大家尽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