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国抄经的古中国,留下带着信仰的经卷,惊艳了千年!| 画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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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国抄经的古中国,留下带着信仰的经卷,惊艳了千年!| 画事

画事君说

喜欢书法都听说过“写经换鹅”的故事: 书圣王羲之没有别的爱好,就喜欢看大鹅。听说山阴有个道士养了一群很好看的鹅,王羲之就过去观赏,十分喜欢,就想把它们买下来,道士说,“卖是不可能的,但是您只要给我写一部《道德经》,我就把这些鹅送给您。”于是王羲之认认真真抄完一部道德经,带着一群鹅欢天喜地回家了。 

一部《道德经》五千多字,几只鹅换了书圣五千个字,道士赚大发了,但是王羲之大概不会觉得亏,不光是因为他爱鹅,更因为他是一个虔诚的道教徒。在信徒心里,抄写经书本身就是一种修行,换几只鹅不过是题外话而已。 比起道教,佛教更加注重抄经。特别是印刷术普及之前,抄经成为传播教义必不可少的工作。《妙法莲华经功德品》里说“若自书经,若教人书经,于供养经卷。不须复起塔寺及造僧坊供养众僧,”“其德最胜,无量无边。”自己抄经或者请人抄经,能够把佛法传播给更多人,就能度化更多人,功德可以跟修庙建塔相比。 中国写经最鼎盛的年代,是隋唐。当时不光和尚抄经,从王公贵族到底层草根,全国都抄经,为祖先超度,抄经;为伴侣祈福,抄经;甚至有人为家里死去的老黄牛抄经,希望它来世不要投胎成牲畜,受苦受累。字不好,甚至不识字怎么办,有专门替人抄经的职业写手,叫做经生。当时经生最多的地方,除了长安洛阳这些一线大城市之外,还有一个边塞的关口小城:敦煌。因为这里靠近玉门关和阳关,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过了此关,不知道能不能再回来。商旅游子和他们的家人往往会请人抄一部经书,祈求一路平安,积累下无数经卷。 但随后灭佛和战乱相继而来。敦煌的僧人将重要的佛像、佛画、法器、文书档案,连同信众和经生抄写的几万件经卷集中起来,藏在莫高窟的一个小洞里。

刚发现时的敦煌经卷

后来的故事我们都知道了,八百年后,1900年,道士王圆箓在清理石窟流沙的时候,不经意间打开了藏经洞。不足9平米的密室内,封存了五万多件“敦煌遗书”,其中一大半是南北朝到隋唐五代的写经卷子。

发现藏经洞的王道士

什么样的敦煌写经是最好的?

这几年,敦煌写经成了古代书法的宠儿,大家逐步认识到它的价值。在拍场上,敦煌写经从以前的一件几万、十几万,到现在单件轻松过百万,甚至几百万上千万。

那么市场上这些敦煌写经,它的收藏价值有没有差别呢?

从信仰上讲,这些经卷都是一千年前的信徒和经生极其虔诚地抄写出来,没有好坏高低之分。

但是从收藏角度,几万卷存世的写经,价值的确有区别。

首先是看年代。敦煌写经从魏晋南北朝隋唐五代一直到北宋初年,跨度大几百年。从历史考古的角度,是越早越好,从书法收藏的角度,最好的时期应该是隋代和初唐盛唐时期,这是中国历史上最开放的盛世,也是楷书的黄金时代。而到了晚唐五代的乱世,也就是敦煌历史上的归义军时期,供养人的财力有所下降,笔墨纸张大不如前,收藏价值肯定不如之前的了。

其次,要品相好。最初封存在藏经洞里的时候,这些经卷多数是完整的,一卷一轴,十卷一份堆得整整齐齐。但是后来经过外国探险家的挑选翻检,比如伯希和在藏经洞呆了三个星期,把每一张纸都翻了一遍,纸寿千年,很多写经卷子吃不消,就断裂了。更糟糕的是,后来国内把剩下的这部分经卷运送北京,在途中又被各路官员们雁过拔毛、偷割盗取,为了凑够卷数,会把一卷经撕成很多段。所以,现在市场上的敦煌写经,绝大多数都有缺损,真正首尾俱全的完整卷轴非常少。

法国人伯希和在敦煌藏经洞

最重要的,当然是要写的好。有人说:写经不是书法,有人嫌经生的字匠气太重。实际上,同样是经生,书法水平差距非常大。有匠气缺少变化的是比较低级的作品,当然,即便是那些乱头粗服的一般作品,也自有它的时代气息,不是后人摹拟可以替代的。而顶级的唐人写经,不比同时代的大家逊色。比如大都会博物馆收藏的唐人《灵飞经》,写的太好了,董其昌他们都不相信是前朝无名之辈的作品,非要说是当时的大名家钟绍京写的。敦煌遗书中既有普通写经,也有名家作品,比如唐代拓本欧阳询的《化度寺碑》、柳公权的真迹《金刚经》。而最好的写经,一点儿不比这些名家弱。

荣宝拍卖是比较早推出敦煌写经专题拍卖的,这次春拍又推出了佛经专场,一共征集了12件敦煌写经。我们看到,这回拍场上的确有几件是年份好,写的好,品相好的“三好生”,而且有的还是名家旧藏。

比如这件许承尧旧藏的唐人写经《梵网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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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世纪敦煌写经唐代写本 梵网经 卢舍那佛说菩萨心地戒品第十

水墨纸本 手卷 后秦龟兹国鸠摩罗什译

178×24cm

RMB 200,000-300,000

许承尧是晚清末代翰林,也曾是收藏敦煌写经最多的中国人。

当年藏经洞发现之后,外国人来了又去,去了又来,各路官员也纷纷薅羊毛,市面上流失的写经很多。到了民国初年,许承尧正好在甘肃做官,当过省府秘书长、甘凉道尹、省政务厅长等职。他耗尽家财,收罗了四十卷敦煌写经卷。而这四十卷藏经,也成了他后半生的寄托。晚年的许承尧,隐居在徽州老家,细细整理经卷,从中选出了四十件写经精品珍藏在老宅的楼上,并将此楼命名为“晋魏隋唐四十卷写经楼”,从此躲进小楼成一统,开始了他研究写经和收藏字画的时光。

许承尧故居“晋魏隋唐四十卷写经楼”

这件《梵网经》,在许承尧的藏品里,无疑属于精品。它的字体非常自然,又不失法度。

难得的是,它是一个首尾相对完整的卷子,序经和经首都是全的,只有尾部稍有缺失,在民间收藏的敦煌写经《梵网经》,仅此一件。更难得的是,它虽然是一个完整的卷子,从纸张和字迹却可以看出来,应该出自不同时期不同经生之手。这是怎么回事呢?原来当时经卷是很神圣的法物,损坏的经卷也不能丢弃,都要精心收藏起来。几百年下来,积累了很多残卷。到了五代时期,有个叫道真的和尚,他深感敦煌地处偏远,佛经得来不易,发愿要修补佛经,“寻访古坏经文,收入寺中,修补头尾,”让这些残卷“流传于世,光饰玄门,万代千秋,永充供养”。他所修复整理的一百多部佛经,后来存入藏经洞,封藏千年,保存至今。这部《梵网经》就是道真当年修复佛经的见证,可以说是历代经生和僧人的一场信仰接力。

   敦煌写经是一个跨越几百年的宝藏,从写经的版本和书体变化都能看出历史的痕迹。比如这卷《摩诃般若波罗蜜经》, 卷首题名为《示世间相品》第四十八,而隋唐之后的版本是《佛母品》第四十八,此卷还保存古名,是为南北朝时期早期写本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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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世纪 敦煌写经  南北朝写本  摩诃般若波罗蜜多经卷十四  佛母品第四十八

水墨纸本  手卷  后秦龟兹国鸠摩罗什译本

高 23.7CM,长 142.6CM

无底价

从纸张上看,敦煌的经卷,在南北朝时期为最薄,但这种白麻纸却是薄而不破,纸张表面非常光滑细腻。在字体上,处于楷书成熟之前的孕育期,还有着浓厚的隶书意味,整体大局是干净利落,仔细观察起来每一个字都极富变,非常有味道。

佛经有很多,但是对于中国文化影响最大的是哪一部呢?国学大师南怀瑾认为:在大乘佛经当中,由鸠摩罗什法师所翻译的《维摩诘经》和《法华经》影响最大。它不光是禅宗和天台宗的根本经典,中国大乘佛教各派几乎都跟《法华经》有渊源,玄奘大师在十一岁时,就能够背诵《法华经》。这回有两份写经卷子就出自鸠摩罗什法师所翻译的《妙法莲华经》,也就是《法华经》。

一本是初唐时期的《妙法莲华经卷四·提婆达多品第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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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世纪敦煌写经唐代写本 妙法莲华经卷四 提婆达多品第十二

水墨纸本 手卷 后秦龟兹国鸠摩罗什译本

292.5×26.2cm

提要:高26.2CM长292.5CM  

RMB 300,000-500,000

这件写经是未经托裱的原装作品,带着一千年前藏经洞的原汁原味。纸质均匀细滑,淡描乌丝栏,经文抄写非常工整,显出信徒的虔诚。字体刚劲有力又不失秀美,打开经卷就仿佛让人又回到了一千多年前的大唐盛世。

还有一件写经是《妙法莲华经卷第一·序品第一》,这件写经出自苏宗仁旧藏,苏宗仁是收藏名家,和黄宾虹、马一浮这些大师都是朋友,眼力相当高。他在经卷背后题了“唐经上品”四字,这件东西的确当得起这个评价。首先它是法华经的开篇,一部《法华经》洋洋洒洒二十八品、八万多字就是这开始的,重要程度不用多说。品相也好,不仅墨色如新,甚至原来卷尾的木杆都还好好的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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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世纪 敦煌写经 唐代写本 妙法莲华经卷第一 序品第一

水墨纸本  手卷 后秦龟兹国鸠摩罗什译本

钤印:苏宗仁、百一砚斋、竹荫草堂、慧、如意宝、上善、乐寿、生生见佛世世闻经、净行乐寿礼、如意宝藏。

著录:1.《世界民间藏中国敦煌文献》P58    

2.《成贤斋藏敦煌遗书》

备注:1.苏宗仁旧藏

2.本拍品符合国家文物局制定一级文物定级标准

860×25cm.

RMB: 500,000-1,000,000

最重要的是,字写得精彩。不仅结构稳妥,笔画挺拔,而且在端庄的字体中有很多连带自如的牵丝,很有南宋大家张即之写经的味道。这说明抄经者不仅非常熟练,而且也有意在“端严”之中增添了几分流动和变化。

启功先生的论书绝句里专门有一首谈唐人写经“枣魂石魄才经眼,已薄经书是俗书。”讽刺后人只看重名家碑帖,却轻视古人写经。但是摹刻的碑帖上找不到真正的书写痕迹和墨色变化,只有看这种高质量的写经,才能真正体会到唐人空前绝后的楷书技巧。

之前说过,市面上所见的敦煌写经,99%都是残卷。据古籍收藏大咖韦力先生回忆,真正首尾俱全的长卷,他也就遇到过两回,最后还因为财力不够没有拿下来。而这一回,来了一件首尾俱全的《大般涅槃经卷第十五 梵行品之二》,11米长的长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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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世纪敦煌写经初唐写本 大般涅槃经卷第十五 梵行品之二

水墨纸本 手卷

1130×26.5cm

RMB 300,000-500,000

《大般涅槃经》中大部分的书写时间出现在北周和隋代,同时期的莫高窟中,以《大般涅槃经》为素材的经变画和故事画也十分的盛行,这与敦煌地区的历史背景有关,也与当时大师和朝廷的倡导有关系。

而这件写经是初唐写本,呈开宝卷,经纸薄如蝉翼,再经过染色、砑光、上蜡,捶打细腻,一千年过去了,仍然表面光滑均匀,平整如初。

经卷的楷书,带着一点隶书的味道,布局非常整齐,但又不死板,笔画非常精准,但又不刻意,抄经人正是靠一笔一划的认真恭敬来表达对佛的皈依。

面对这样厚重,这样齐整漂亮的初唐长卷,在它面前,一切的赞叹都是饶舌。

明清宫廷写经:世界上最贵的佛经,竟然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兄弟?

宋代以后,随着印刷术的普及,民间抄经祈福逐步变成了印经。捐资刻一部经版,或者购买纸墨,用现成的经版印若干部布施给寺院和信徒。

但是古老的手工写经技艺并没有消失,而是集中到了高层,特别是皇家。

大家都记得,2018年香港苏富比春拍上,一套十卷明宣德御制《大般若波罗蜜多经》拍出2.388亿港元,创下了佛经拍卖的历史最高价。

东西贵是有理由的,宣德时期的宫廷艺术,不管是青花瓷、剔红漆器、还是金铜佛像、铜炉、御制写经,基本上都是明代的最高水平。

宣德皇帝曾经让大国师慧进法师率领僧俗弟子,用金字抄写《大宝积经》、《大般涅槃经》、《华严经》与《大般若波罗蜜多经》四部佛教经典。其中《大宝积经》和《大般涅槃经》现藏台北故宫博物院。《大般若波罗蜜多经》是所有佛经当中部头最大的一部,一共有六百卷。之前只发现了十卷,就是苏富比拍出2.388亿港元的那十卷。这回荣宝春拍又找到了一卷宣德《大般若波罗蜜多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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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宣德 御制《大般若波罗蜜多经卷第五百六十八》

羊脑笺描金册页

40.5×14.5 cm

RMB: 1,500,000 -2,500,000

这卷《大般若经》,无论是书风、佛图、泥金、笺纸,和之前苏富比拍卖的以及台北故宫所藏《大宝积经》、《大涅槃经》都非常相似。比如写经用的纸,金字佛经一般是在深蓝色的瓷青纸张上书写,方才对比明显。宣德时期发明了“羊脑笺”,就是用上等瓷青纸重托为纸基,用顶烟墨和一定比例的羊脑脂、鸡蛋清窨藏如泥,再涂覆于瓷青纸基上,砑光成笺。如此才能“墨如漆、明如镜、时历久、虫不害”,而且羊脑与墨相混后,因为有蛋白质、卵磷脂、油份,使其易于涂刷纸面,产生一层具厚度亮光表面,使金汁书写字体不易下沉,特别适合抄写金字经书。这种纸,只有宫廷内府能做出来,外面根本找不到。

从书风看,这件写经使用偏沈度风格的台阁体写成。沈度是明代宫廷书法家,被明成祖誉为“我朝王羲之”。比普通的台阁体也要高得多。对比苏富比和这回的写经,两者非常相似。

荣宝本

苏富比本

世界上最贵的佛经,居然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兄弟,真可以说是一种难得的机缘。

说到宫廷写经,当然也不能忽略大猪蹄子乾小四同学。乾隆皇帝不仅勤于写诗,对于抄经也是非常热忱。《延禧攻略》有一场戏,乾隆皇帝为了惩罚高贵妃,让她抄写《金刚经》。高贵妃气得拿起经书就要扔地上,旁边人赶紧拦下,说这是皇上御赐之物,千万扔不得。

其实,抄经根本不能算是处罚好伐。当时宫里除了请高僧抄经和皇帝自己抄写之外,还有一种重要的写经是臣工写经,就是朝廷大臣奉皇帝命令亲手抄写的经书。据考证,清代皇帝每逢每月的初一、十五和四月初八佛诞节,还有皇帝、太后的生日,或是宫中重大庆典活动,都会让大臣用泥金或墨书精心抄写佛经,进呈入宫。有资格进献手写经书的,都是位高权重的王公大臣,或是皇上身边得宠的红人。这回荣宝拍卖也征集到一件乾隆宫廷的臣工泥金写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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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乾隆 宫廷写本《佛说观无量寿佛经》

磁青描金 册页 

19×10.5 cm.   

RMB: 500,000 -1,500,000

这部经抄写得十分恭敬,一笔不苟,装潢也非常考究,精美华丽程度不亚于宣德御制佛经,卷首还有一幅佛说法图,金光四射、栩栩如生,非常难得。

晚唐佛画:众生心里都有一座须弥山

敦煌藏经洞里不光有几万件写经,还有近千幅唐宋时期的佛教绢画。

不过,藏经洞打开之后,唐代绢画基本上被斯坦因骗走,带到大英博物馆,剩下五代和北宋的绢画也被法国人伯希和一扫而空,全部带回巴黎。中国的博物馆,没有一件敦煌绢画,成为永远的的遗憾。

而这回荣宝春拍,出现了一幅和敦煌绢画同时期的《须弥山圣境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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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世纪 须弥山圣境图

设色绢本 镜心

63.5×48cm.

RMB: 300,000-500,000

须弥山是佛教传说中的圣山,具有“宇宙之中、通天之路、众神所在、河源之地、宝藏所藏、不死药所在”六大特性。

这幅画的构图非常有气势,两条巨龙交缠盘旋,须弥山一柱擎天,连接起天界和人间。

画上的龙纹和杭州雷峰塔出土的龙纹底座非常相似,典型的晚唐五代时期的风格。

唐代人们的想象中,须弥山就是由两条盘龙撑起的奇异山形,这种样式在许多唐代雕塑上也能看到。

美国弗利尔美术馆藏佛身雕刻局部可以看出双盘龙的须弥山造型

法国集美博物馆藏唐代铜佛像佛身须弥山雕刻的双盘龙造型

色彩的搭配是唐代比较流行的做法,金线勾勒山峦之后,又用红黑色进行渲染,经常在唐代墓葬壁画中见到这种经典的审美搭配。

山顶殿堂的形制,与现存最古老的唐代建筑:山西五台南禅寺大殿相同。

五台山南禅寺唐代大殿

甚至连脚踏都在日本正仓院能找到。

殿堂里佛祖端坐于唐代的牙脚榻上,这种牙脚形榻流行于隋唐到五代的时期,我们在至今仍保存于日本东大寺正仓院的宝物里有幸看到唐代家具的样式。

山水的画法带有明显的晚唐特色:山峰的轮廓都比较尖鋭,特别是远景中的山峯,基本上都被画成鋭角,山顶的树丛也画成短直线,像北方寒冷地带的林木,树叶则是短笔的点状平抹。

 跟莫高窟唐代壁画的画法很接近。

天空中有飞天、流云和天马、大鹏、青鸾这些神兽,都画得非常流畅轻快。

飞天那种随风飘逸、凌波微步的感觉,跟莫高窟的壁画如出一人。

我们在唐代铜镜中找到相同的挺立飞奔的奔马形象。相同的左前蹄高高抬起,右后蹄向后方大步横跨,尾巴飞扬,脚踩祥云。

须弥山在何处?

佛经上说,须弥山无处不在。对于众生来讲,众生心中都有一座以我为中心的须弥山。对于世界来讲,世界的中心就是众生业力堆积的须弥山。

须弥山就是人我之间的界限隔阂,只要有差别,有对立,就有须弥山。只有极乐世界没有须弥山,因为这里的众生没有差别和对立。

而抄经和其他修行一样,都是为消除隔阂、差别和对立所做的努力。所以当我们面对这些经卷时,内心会感受到安定、平和的力量。虽然离大觉大悟的境界还差得远,可终究是又近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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